程天源和薛凌各自忙完,在院子外晒太阳聊话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老公,昨天你录口供的时候,有没有看到那个程波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没有。”程天源低声:“听说他被抓了以后,立刻什么都招了,希望能从轻发落。他是坐过牢的人,案底都还在。这次抢劫又杀人,还偷了车,罪名一定不小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薛凌皱眉问:“听爸爸说,他的妈妈疯疯癫癫的?”

        程天源解释:“他的妈妈就是那个彪婶,当年咱们结婚第一天,他们夫妻上门吃喜糖然后逼我卖地给他们还债,你还记得不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记得。”薛凌惊呼:“原来就是这家人啊!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嗯。”程天源低声:“家里斗,窝里反,程波已经犯过一次大罪,在牢里关了十几年。前不久才放出来,每天无所事事,打过几份工,都不长远。在村子里一直偷偷摸摸过日子,村民们大多胆小,不敢招惹他一个流氓。还有一些人则怕他妈那个疯子上门找麻烦,所以也是敢怒不敢言。他被抓了以后,村里好些人都暗自高兴,说害虫终于被撵走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薛凌低低叹气:“可怜了昌伯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程天源牵住她的手,低声:“人死不能复生,希望早日结案,还死者一个安宁。村长说了,他会一直跟进这个案子。等结案的时候,我们再给老人家举办葬礼,让他入土为安。爸爸只愿意跟阿虎去省城,也是希望不要离这边太远,能随时知道消息,能及时安顿这件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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