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来人活在世上,原本就是不必卑微的。

        这几年,安希习惯了为了赶稿熬夜、掉头发,突然间释然了,又好像找到了新的活法,好像也不错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陈姐姐,我现在就想争一口气了。医生没有说,但我也能猜到,我这个病,能好的几率不大。最后的一点点时间,我就和祥宁慢慢磨吧,也算是用我的例子,给刚出校门的学生一点教训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安希说着笑着,静涵知道安希心里面苦,也不好说什么,只能静静当一个旁观者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陈姐姐,你先回去吧。回头咱们把稿子做出来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好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静涵出了医院,外面寒风刺骨。昨天夜里面又下了一场雪,今日树树银装素裹。

        静涵拖着脚步回到小区,走到单元楼下面,却看见家里的灯是亮的。

        原来家里面有人候归是这种感觉。

        上一世,她会习惯给陆岑远留一盏烛灯,无论多晚,也不管府里面是否能够收支平衡。有几次,她坐在窗前,看见陆岑远笑了,对着烛灯。

        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