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仆人一看,便白了那人一眼,这人他认识,出身乡绅一族,却穷得叮当响,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,甚至,因为其一些不好的作风,很多人都耻于与他为伍。

        但偏偏,孔奂孔六郎不懂啊,今年才刚到的辰都,第一次参加举试,在一次酒楼碰到以后,没想到,倒也不知不觉互称起了对方的字来,俨然一副已经成为挚友的样子。

        今天,是孔奂第一次把对方带回舅舅家,而孔齐自然也明白对方不是什么好人,但来了便是客,孔府可没有赶人走的习惯,这才让他也给一道进来了。

        仆人收敛了下自己的鼻孔朝天,颇有些不屑与对方说道:“自然是当今太子殿下跟太子妃,不然我家主人那里用得着那么紧张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但对方也是脸皮厚,丝毫不在乎对方对他的这种看不起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很快便对孔奂道:“休文兄,看我们前几日才说什么来着,今年唯有太子殿下才是真正的主考官,既然有这样的机会,不若我们这就立刻回去把各自的诗集、文章收集几篇好的奉上,找太子殿下来一个‘投卷’?”

        孔奂听了,却是犹豫了,低头皱皱眉头,这才又抬头与他说道:“如此,不太好吧!而且之前我们不还在讨论,这么做实在是难言公平,刘兄还曾对那些‘投卷’之人嗤之以鼻,说他们是靠关系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那人便对孔奂道:“休文兄,这就是糊涂了啊,如今科举取士,用的就是这个标准,难不成,要与逆流而上,若是真的实实在在地考,认为能考得上吗?”

        ‘认为能考得上吗?’这句话深深地打击了孔奂,因为若是对比他的其余兄弟,他在学业上其实并不出色,再加上,他幼年丧父,只能靠亲友接济,家中只有一位母亲,一次次含辛茹苦地把他给喂养长大。

        其实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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