永嘉五年秋。

        绥安城太守周允成意图谋反被当场斩杀,同时抓捕各处叛党百十来人,这场风波足足持续了大半个月才渐渐落下帷幕。这天恰阳光明媚,自沈自意那日在婚宴上露了面,之后来府上拜见他的几乎是络绎不绝。

        有来求赐寿辰贺词的、也有给自家孩子求名字的,甚至还有直接带着小孩想来求学拜他为师的,一时间竟像要过年般热闹。

        沈自意却乐在其中,应下不少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真是老了,才写了这么一小会就累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侍女新沏了壶茶放下后轻步退下,他放下毛笔,轻锤着后腰叹道:“还是年轻好啊,前阵子还躺床上半死不活的,今天又能下地活蹦乱跳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裴钰转头一看,就见不知何时皇帝也来到了院中,正在比划一些简单的武打招式活动筋骨,左臂起落间明显有点迟钝、不太自然。

        被救后,他比元靖昭是要早醒来一日的。

        从悬崖滚落下去,裴钰只是额头上的磕伤比较严重,其他的都不碍事,很快就愈合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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