扶意说:“那还要律法做什么?”
祝镕苦笑:“是啊,那还要律法做什么。”
“父亲命我,若是宰相府要接初霞回去,就不得阻拦。”扶意叹道,“我和大嫂嫂商量着,恐怕经衙门调解,宰相府要金家道歉赔礼,就又把初霞送去了,大嫂嫂说,这是他们的作风。可若是这样的结果,初霞必死无疑,又何必闹这一出,让她反复受折磨。”
祝镕道:“这几日没见过闵延仕,想必他此举一定惹怒了家人,不是说要来接的吗,也不见他来看一眼。”
扶意叹息:“今天听大嫂嫂说了些宰相府的事,我才知道自己多幸运,若是嫁去那里……”
祝镕瞥她一眼:“胡思乱想什么,这辈子除了我,还能嫁谁?”
扶意转身不理他,被一把拉回来搂着腰说:“其实家里如何都不要紧,要紧的是我好。”
“狂妄自大。”扶意憋着笑,嫌弃地说,“一身的汗,赶紧沐浴去,别着凉。”
那一晚,扶意听祝镕说了些京城世家之间的恩怨,大部分连祝镕也不曾经历,却都是血淋淋冷酷无情,此刻说来,夫妻俩皆是唏嘘不已。
“往后再与各府往来,我会谨慎些,别犯了别人家的忌讳。”扶意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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