祝镕随口道:“文武之政,布在方策。其人存,则其政举;其人亡,则其政息。人道敏政,地道敏树。夫政也者,蒲卢也。故……”
平珒一骨碌坐起来,睡眼惺忪地就接:“故为政在人,取人以身,修身以道,修道以仁。”
祝镕用书轻轻敲了弟弟的额头:“醒了没?”
平珒呆了一呆,使劲揉了揉眼睛,才看清了眼前的人是三哥。
祝镕摸摸弟弟的脑袋:“赶紧起来,该用早膳了。”
平珒看了眼窗外天色,很是留恋床榻,眼看着身子要倒下去,被祝镕拽住了:“还睡呢?”
“哥,我昨晚过了丑时才睡,我……”
“姨娘和映之都以为,是学堂功课太难,你跟不上才拼了命用功。”祝镕说,“可你是在自学往后的书,为何这么急,谁叫你学的?”
平珒心虚地避开了哥哥的目光,轻声道:“就是随便翻翻,不经意地记了几句。”
祝镕说:“那好,我把这些不该你现在学的书,都收走。”
平珒明显有些着急:“哥,我、我自己能收起来,您是不是嫌我的屋子太乱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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