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和景明,繁花似锦,天气一日比一日暖和了起来。春日的光影越过窗棱丝丝缕缕流泻在窗前的溶月身上,闪耀着晶钻般的光芒。

        花梨大理石书案一角,零零散散放了十来张墨迹颇新的宣纸,纸上字迹并不很工整,但行云流水,铁画银勾。

        云苓立在一旁研着墨,黑白分明的大眼一眨不眨地瞅着书案前的溶月。

        良久,她终于忍不住了,开口道,“郡主,您歇会吧,老夫人也没说要您什么时候抄完,您又何必这么累着自己呢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溶月素手一勾,完成了最后一行字的抄写。她将羊毫笔置于一旁的笔架上,走到梳妆台上的铜盆前净了净手,这才回望过去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左右也无事,就当养养性子练练字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这几日她哪儿都没去,闷在房里抄了三天女戒。老夫人和二夫人没地方找她岔子,只得先忍下心中的不快和愤恨,等找到机会再说。

        她出声唤来个小丫鬟,将桌上的纸张整理好递给她,“环儿,你帮我把这个去交给老夫人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环儿清脆应下,拿着抄好的女戒自去荣喜堂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收拾收拾准备出门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正在整理桌上笔墨纸砚的云苓停下手中的动作,狐疑道,“郡主,去哪里?”她未同溶月去参加宫宴,是以不知道她和萧煜的三日之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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