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后估摸着是有人故意叫皇甫长安出丑,尽管她十分不喜欢这个丢尽皇家颜面的皇孙,但不管怎么说,看在皇帝的份上不能做得太过分,便训斥了那宫人几句,又安抚了皇甫长安两句,这才清了清嗓子,进入了正式的话题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长安,你可知哀家今日唤你来所为何事?”

        ……说话敢不敢直接一点?她还想问丫搞得这么兴师动众如同三堂会审似的是要干什么呢!

        不过,这话也就只能在心里腹诽,皇甫长安不爽归不爽,但人在屋檐下,不得不低头,皇帝老爹还在这里,她不能叫他为难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长安不知,还望太后明示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嗯……”见她态度良好,不似以前那般乖张忤逆,太后不由微微颔首,心道太子这脑袋进了一回水还是挺管用的,“说起来,也不是你的错,毕竟你也不是故意的。然而,说到底还是你下的手,身为我夜郎男儿,就要敢做敢当,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?”

        扯了一大堆,皇甫长安硬是没搞明白丫指的是什么,重点在哪里,但还是依言附和了一声:“太后训诫有方,长安谨遵教诲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自从听说了皇甫长安把皇甫凤麟整得躺在床上大病了三日,众宫妃只当她变得愈发逆反暴虐,不想今日一见,眼前这个小胖子却是十分的乖顺得体,比起以往倒是不那么惹人嫌恶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太后对她关心不多,风闻的都是各种诽谤诋毁,因而对皇甫长安印象一直很差,如今见她这番低眉顺目的姿态,不免也有些诧异,回眸同皇后对视了一眼。

        皇后眼中暗挟冷笑,不管皇甫长安变成什么样,始终都是她的眼中钉肉中刺,即便朝太后投去一个哀求的眼神,恳请对方主持公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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