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昨日赶路,过于劳累,所以晕厥在路上,如今休息了一夜,并无大碍,何必劳烦先生?我从小最怕喝那苦药,便是你开了药,我也是不喝的”她做出愁眉苦脸,抵死不从的样子。

        那眉眼弯弯的少女一听笑了,倒也干脆“原来跟我一样怕喝那要命的汤药既然你觉得没事,不想看大夫,那就不用看了吧!”

        珍珠不好意思地看着楚大夫“既然如此,我送楚大夫出去,诊金照付,便记在公子的账上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楚大夫的眸光里立刻流露出一丝喜色,当下说了一句告辞,并不多言,依旧提着藤箱,不紧不慢地跟着珍珠出了门。

        剩下那少女盯着灵越看了半天,忽然扑哧一笑。灵越正要问她笑什么,她却一阵风而一般,卷起帘子就走。

        房中一时清静下来,只剩灵越一个人。她忙起身梳洗,依旧将自己沾满雪泥的粗蓝棉袄套上,从包袱之中取出药粉,对着铜镜小心翼翼地描画,只到把一张欺霜赛雪的脸,涂得黑黄,生生减去了三四分艳色。

        走廊之上又传来细碎的脚步声,掀帘而入的竟是刚才那少女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这位姐姐,为何去而复返?可是忘记了什么东西?”她好奇地问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叫果儿,你不必姐姐长姐姐短了。大公子听说你赶走了大夫,让我带去前堂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好,我正要答谢公子救命之恩。”灵越应着,却不知道那大公子有什么话要问自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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