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姒这话倒也有理。”濮雒素来是个只知道伸手拿钱扮风雅,不问人间柴米盐的主,蔺澄月来的时候虽然面子上有些不好看的,但主要的矛头还是在池氏身上,他自己并没有觉得怎样打脸。更何况打脸了又怎么样,形势比人强。燕家简在帝心,仕途正好,人人皆知。

        如姒看着濮雒笑了笑,“即便是不能亲近太多得了助益,却也不能得罪伯府,失礼于人,您说是不是?”

        濮雒虽然心下也有些许诧异于今日如姒说话竟然这样老练,但他对温顺柔默的如姒向来不关心,他甚至都不太清楚自己这个嫡长女如果长篇大论的说话,是个什么风格。

        濮雒向池氏点了点头:“那此事就劳烦夫人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池氏只觉得简直是一口气噎住,还要给燕家送礼?她可是巴不得燕家彻底忘了如姒才是好的。濮雒的脑子长在了哪里?燕家要提携他早就提携了,如今如姒拿着燕微嫁妆的事情说话,正是缺钱的时候,还要给燕家送厚礼,这笔银子谁出啊!

        不过池氏这么多年来做这个翰林夫人也算八面玲珑,没交际过什么太富贵的人家,毕竟濮雒自己从五品不上不下的官位在那里摆着。身为一个无子的续弦,濮雒也没给她请到什么诰命。但是送礼的常识她是有的,不送给燕家就算了,要送的话是真的不能太轻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大姑娘今天真是伶俐。”池氏笑着望过去,目光里意味深长,“果然舅太太过来探望了一次就不一样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如姒知道池氏气闷,索性一个字也不多说,只是回望池氏,温柔微笑得人畜无害。

        这就憋屈了?哪儿到哪儿啊,好日子在后头呢!

        “父亲,母亲,表姐还等着呢。”半天没插上话的如妍并没有真的听懂父母与如姒之间的机锋,她素来眼高于顶,十分的看不上如姒,见几人皆住了口,便道,“我说要用新鲜桂花做果饮请翠柳表姐和霜娥表妹喝,她们还等着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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