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着,他脸上聚涌愤怒之色,握着琥珀酒杯的手攥紧,那酒杯发出了“咯吱”碎裂的声音,“他竟敢动朕的女人,看来是没把朕放在眼里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儿,没必要为此事动怒,绿袍的事是为父一手安排,他这人心狠手辣,贪财好利,安排他在宫里,也是将他放在眼皮底下,以防他被风宗的人收买,为他们所用。”史以鉴面色平静地看向严玉骏,接着道:“我知道我儿对绿袍有过芥蒂,所以事先没有告之我儿,想着等他血咒大成之日再告诉我儿不迟,这事为父有欠思虑,还望我儿见谅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是说,朕那些宫女被他用作修炼血咒大法了?”听到血咒二字,严玉骏面上生气之色逐渐消褪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不过就是区区几个宫女,我儿难道还舍不得?”史以鉴见他面色好了许多,遂打趣道,眸光一定,“绿袍一旦血咒大成,将是我们一把最好的利器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既然误会解开,接下来,我们好好庆贺。”淑贵妃拿起他们二人之手,笑着劝慰道,“只要你们父子同心,何愁不能坐好这万里江山?”

        严玉骏面上释怀,也不再有异议,与淑贵妃、史以鉴一道和乐融融地饮酒至戌末时分。

        回到了乾清殿,严玉骏心里窝着一把无名火,筵席之上,淑贵妃又明显偏袒史以鉴,这让他心里更为不舒服,这时,有宫女递上了茶点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皇上,请用茶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严玉骏此时哪里有心情喝茶,不悦地看了那宫女一眼,“滚开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那宫女摄于他的淫威,吓得腿软,惊慌失措之下,茶盏“哗啦”一声落地,她来不及拾起碎片,赶忙连滚带爬出去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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