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才宣平侯眼里只有魏敛,根本没有注意其他人,此时听他这么一说,顿时朝那人看了过去。

        这一看,宣平侯眼中再喷怒火,咬牙切齿地挤出一个名字:“颜、颂!”

        颜颂英英玉立,学着主上那气死人不偿命的口气,不咸不淡地回了一句,“正是颜某,侯爷别来无恙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颜颂,你个背信弃义的小人!”宣平侯破口大骂,“当初若不是孤提拔你,你怎会一路高升,统领江左五万士兵,孤不过是为了磨练你的傲气,才暂且贬了你的职位,结果你竟为了此事怀恨在心,背叛孤转投魏敛,你这个狼心狗肺——”

        南鸢冷声打断他,“少往朕的姐夫身上泼污水,当初是你小肚鸡肠,刻意打压。朕如今得到这样一名猛将,朕的皇姐也得以嫁了个好郎君,这全都是因为宣平侯你蠢笨如猪,错把珍珠当鱼目,朕对你是万分感激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颜颂被他夸得红了一张脸,宣平侯却气得浑身发颤,嘴巴一张,猛地呕出一口鲜血来,“魏敛!你不得好死!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可如今是你落入我手中,你这草包亲自送上门,我定会成全你,让你不得好死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南鸢说完,朝张大柱的方向看了一眼。

        张大柱得到命令,立马用他的粗嗓门道:“江左诸将士,放下兵器不杀!我大赤魏军从不杀无辜俘虏,日后你们可加入我大赤保家卫国,亦可解甲归田,我大赤绝不为难无辜之人。事实上,这狗日的宣平侯欺瞒你们已久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当初,歌颂魏军的歌谣传遍了许多地方,但传到江左的时候,宣平侯震怒,命人改了歌谣,把魏军说成了想嗜杀成性的魔头,是以骗了不少百姓和将士,让他们以为唯有与魏军一战才能保卫家乡。

        此时张大柱便将这宣平侯公开处刑,将他做过的龌龊事一件一件地说给这些将士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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