颖王猛然意识到自己在弟兄之中到底有多平庸——

        连二哥这样平日里从不出风头的人,都有这么敏锐的观察力。

        若躺在床上的人是他,他恐怕是不会有这样的警觉的。

        迟疑片刻,颖王向贤王摊牌,“他们夫妻失踪了。很有可能是被水寇掳走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贤王先是着急了一会,不过很快就皱起眉头,“水寇再凶悍,不过是一帮乌合之众,老七武功高强、心思缜密,他媳妇也不是无见识的深闺妇人,他们两口子,不太可能被水寇掳去的,这其中,是不是有什么隐情?”

        颖王又一次愕然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一个四肢健全、日日在外行走的人,花了三天功夫才意识到这一点,二哥竟然听他一说,就察觉到不对劲。

        贤王没理会他的惊愕,而是接着道,“淮河水寇自古存在,与朝廷斗智斗勇数百年,一直都维持着一个平衡,虽为非作歹,却也不敢太过,今年却嚣张至极,甚至有与朝廷分庭抗礼的势头,我猜,他们的背后,肯定得到了什么势力支持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啊?”颖王刚回过神来,听到贤王的话,又陷入震惊,“小小水寇,什么势力会去支持他们?”

        贤王沉吟片刻,“我猜是大宛。水寇虽不成气候,却胜在灵活狡黠,只要利用得好,足够扰乱朝廷视听了。老七肯定也是意识到这点,想打入水寇内部,搞清楚这一切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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