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胖子笑着问道。

        段颎抬头看着这位年幼天子,心里却隐约有些怒气,在他看来,这位天子简直就是被党人迷昏了头的蠢货,岂不知阉人是天子私奴,党人却是要跟你争权的,每一代天子都是培养家奴来与党人斗争,你一上台就要自断双臂?他心里有怨气,却也不敢说出来。

        俯身拜着说道:“却是,臣已年老无力,恐难以再居高位,还望陛下怜悯,使臣告老还乡,善养病体。”,小胖子忽然嗤笑了一声,猛地靠近了段颎,低声说道:“段君患上的可是心病?莫非窦武的首级,还治不好君之疾?”,看到小胖子这么说,段颎真的是吓了一跳!

        他看着眼前这个气势汹汹,势如猛虎的天子,一时间,猛地俯身大拜,说道:“臣有罪!”,小胖子忽然又笑了,将他扶起,说道:“将军有何罪耶?为国破敌,非罪而有功也!”,小胖子笑嘻嘻的说道:“朕欲加爵与君,赐新丰县侯,如何?”

        段颎瞪大眼睛,新丰县可是太祖高皇帝之故居,此地之重,不可言语,而新丰县侯,无疑是稳压任何一位县侯的,何况还是县侯,要知道,就在几天前,他自持军功,兴奋的走入庙堂的时候,迎接他的绝对不是笑颜,三公之中唯有太尉刘矩与司徒乔玄对他报以善意。

        而其余官吏,都是在看他的笑话,大概是想知道,在失去了阉人的后盾之后,他还能怎么办。

        段颎忽然涕泣,抹着眼泪,对小胖子说道:“国家厚爱甚矣,不知何以报,愿为国家效死也!”,小胖子笑着,伸手抚着段颎后背,以示厚爱,随即说道:“君之功高,当有此赏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两人又叙话了许久,大多是谈论战事,这个时候,段颎才是真正的让小胖子有些惊艳,段颍率北军万余人,只带了十五日粮,从彭阳进军,直指高平,与先零诸羌大战于逢义山。

        时羌人兵势甚盛,段颍命军士持长镞利,张劲弩,又列轻骑于两翼,激励将士说,现离家数千里,进则事可以成功;退则必死,大家努力向前,争取功名,遂身先士卒,大呼冲入敌阵,士卒随后冲击,大败诸羌,斩首八千余级,获牛马羊二十八万头。

        一月安顿士卒,段颍再以轻骑追击先零羌,日夜兼行,于奢延水、落川、令鲜水等地连破羌军,随后又与羌军大战于灵武谷,终于大破先零羌,段颍乘胜进军泾阳,于是先零羌基本平定,其残余四千余落,散入汉阳郡山谷之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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