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全然是些愚弄百姓的骗子,何足道哉?”

        天子又笑了笑,将何休扶起来,笑着说道:“何师休要恼怒,朕随口一说,哈哈哈,朕记得何师之教导,亲贤臣,远小人,重用贤才,大治天下,朕今日之功,全赖何师之所赐!”,他笑着说着,忽然又说道:“朕深得何师教诲,此些事情,已经记在了心里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故而,还望何师,能多教辩儿儒学大义,至于亲近贤才的言论,朕自会为他传授....何师以为,如何?”

        听到天子这么说,何休愤怒的有些颤抖起来,质问道:“亲贤臣,远小人,莫不是治世之大义乎?”

        天子没有再开口,气氛顿时沉默了下来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何师,不必你多言,有一日,朕一定会将天书递给他,让他看看,若是没有朕,大汉天下会是什么样的结果,他会秉承朕的意志,会成为一个圣天子,可是,在那之前,他得学会分辨贤与奸,朕不希望,他继位后的第一件事,是为了讨好贤才,处死张郃!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朕实在是繁忙,何师便请回罢,好好休歇...”

        天子说着,何休看着天子那坚毅的侧脸,无奈的叹息着,转身缓缓离去,看着拄着拐杖,颤颤巍巍的老人,天子注视了许久,却始终没有再开口。

        缓缓离开皇宫的何休,没有想到,这是他最后一次被天子叫来,单独议政。

        何休被人扶持着上了牛车,表情黯然,他明白天子的意思,天子不允许自己在皇子耳边说党人士子的好话,他需要一个学公羊的继承人,不是一个学儒的继承人,落寞的返回了院落,刚刚靠近,便听到有人惊呼,何休缓缓抬起头,小胖子整个人挂在了高大的桑树上,对着他大叫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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