百里珩擦了把脸,抬眼瞧见荼白衣衫水里飘荡开,她发丝滴水,浸泡在湖水中如丝绸般柔顺润泽。一双澄澈的杏眸正看着自己,唇瓣嫣红,面带疲倦。

        兔形还好,人身忽地叫百里珩脑海里久违想起初见的尴尬场面,不得已转了个身,闭眼驱赶那些不宜画面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麻烦俞姑娘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俞秋生却还未反应过来,水里的身体上上下下浮动,一双手伸到面前,月色下白皙了几分。

        一定是百里珩输送的灵力过多,她这垃圾药失效了。

        俞秋生叹了叹,从水里游上岸。兔形时冯春夏挂在她脖子上的人偶如今依旧还在,湖水冲洗下飘散出血腥味,闻着让她作呕。

        冯春夏如今在岸上整理自己的地图、罗盘、随身书籍,眼前骤然闪来一道黑影。视线往上,俞秋生笑着弯下腰,脖子上的两个小人偶摇摇晃晃,格外招眼。

        她脖子纤长,下颌线秀气,面上在笑,眼里愈发冰冷。

        冯春夏眼泪簌簌往下流,偏生勾唇不语。坐在那儿大有一种天不怕地不怕的气势,瞧着就让人火大。

        俞秋生做了几个深呼吸,到底没忍住将他扑到,掐住脖子,咬牙切齿道:“快把这两个丑玩意儿弄下来。我脾气不好,一不小心将冯道长打残了咱们两个面子上可都过不去。你是个聪明人,赶紧动手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身上的白衣小姑娘说的确实中肯,尤其是脾气不好这一条。冯春夏活了上千年,虽说不打女人,可逼急了有的是法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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