帝惊羽一听,连忙收起脸上的嬉笑,关切地问道:“皇兄,你身上的寒毒又发作了?”

        帝惊澜长眉略染霜色,微潋的凤眸狭长,道:“无妨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方才施针替皇上暂且抑制住了体内的寒毒,只是,到底损耗了自身精气。”苏绿药手一抬,袖服展动间,将十二金针收回。

        帝惊羽听了,却依旧眉头紧锁,没有露出半点儿喜色,颇为忧心地道:“皇兄身上这寒毒,发作得可是越来越频繁了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说着,一身蓝色锦衣的逍遥王,目光不由自主地望向面容白皙眉眼清秀的神医苏绿药,“天底下,除了冰涧火莲,就当真没有其他东西可解这碧鸳寒毒?”

        苏绿药缓缓地摇了摇头,回答了一个字:“无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帝惊羽眸光中闪过一抹失望,旋即,这位王爷一合手中折扇,重重地在掌心间敲了下,急冲冲地道:“皇兄,我立刻再加派人手去寻那冰涧火莲——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惊羽。”帝惊澜却淡淡地叫住他,凤眸微潋,眉眼平静,仿佛身中寒毒的那人不是他自己,嘴角甚至噙了丝笑意,只是那笑意裹着深深寒意,“不必大动干戈,这毒,眼下不能解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帝惊羽不赞同地叫了一声,“皇兄——”

        苏绿药一边将药枕和金针往药箱里收去,一边垂眸低声道:“王爷,皇上说得对,皇上适才登基两年时间,东临各方形势严峻,不论前朝,还是后宫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有这毒在,总能叫某些人放松警惕。一旦冰涧火莲现世的消息传出去,下毒之人必定再有动作……惊羽,只有千日做贼,哪里有千日防贼的道理?”帝惊澜俊美的脸庞微微苍白,那双狭长凤眸流转着摄人的光芒。

        苏绿药收拾好药箱,低眉一笑,竟然显出几分柔意:“皇上这话儿,倒是话糙理不糙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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