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,”饶是脾气再好,祁云兰脸色都被气得通红,眼里含着泪:“我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,再说我图什么呀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哪里管你图什么,咱先把丑话说在前面,你如何我管不着,但您呢千万别往我跟前凑,”说着安知夏将自己的行礼放在靠门窗的炕上,把祁云兰的往旁边推了推,麻利地收拾自己的东西。

        院子就这么大,房子又不隔音,其他几人自然听了去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哎我说安知秋,你这妹子脾气可以啊?”聂义昌啧啧道,“只是分个床铺的事,她都能说个一二,不知道同住的几个姑娘受不受得住?”

        他们兄妹俩各自一套被褥,连床单都没有,一铺一盖便收拾妥当。他拿出刚买的毛诗选,瞥了眼看热闹的聂义昌和靠墙假寐的杭向磊,笑着道:“我们家是再组家庭,妹妹从小没享受多少亲情,周围的人大都喜欢踩着我们彰显先自个儿的优秀。所以她心思敏感些很正常,再者祁知青的话确实让人多想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得,一个护妹狂魔,”聂义昌讪讪笑笑。

        村里最不缺的就是泥土和树木,屋子的门做得严实,窗户也用木板堵得一丝风都刮不入,可墙壁传来入骨的凉意依然不多好受,是以大家还是尽量选靠里的位置。

        安知夏涂了遍厚厚的防冻膏,只脱了罩衣,便钻入了被子里,随即手中多了两个橡胶暖水袋,一个搂在怀里,一个搁置在脚边。炕烧得热乎,她舒服地喟叹口气,沉睡过去。

        没有电子产品相伴,大家习惯早睡早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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