袁社长直接拿出纸和笔跟小学生似的,认真地瞧着她,竖着耳朵等做笔记呢。

        被他这般郑重对待,安知夏都不敢随便开口了,“公社里的员工都是正式编制的,他们工作完成如何,并不会关系到自己的工资和福利。那谁愿意多做活

        消极的工作态度,会产生巨大的影响力,渗透在公社开展的每一处中,又何谈追求积极进步呢且大家心思不在工作上,空闲时间多了,人与人之间摩擦也多,不团结的集体也不会取得太大的突破。

        人被圈在巴掌大的办公室里,眼界跟着狭窄,也同外界脱节,瞧到一点小功劳都要当成棒槌,实在是可怜又可悲。

        要想根治,就得充分调动他们的积极性,提高工作效率,将心思花费到工作上,还得要时常出去走走看看丰富眼界和阅历,相信众志成城之下,咱公社一定能赶超其他公社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袁社长不住地点头,无奈道:“我也想过这个问题,大家伙干活不积极,每天不是寻借口外出溜号,就是偷偷在班上干私活,只等着工作找上门,从来不说主动做点什么。这样混日子的现状还不是一个两个

        我们也曾经组织大家出去参观学习,但是收效甚微。

        调动他们的积极性,无非两种升官加薪,可这俩我这个光杆司令都没法替他们达成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安知夏抿唇笑笑,眼里的光泽宛若满天星辰:“升官我也没招,毕竟一个萝卜一个坑,不过在加薪上我能努把力。不就是赚钱嘛咱靠山靠水,原材料丰富,还怕没钱吗”

        袁社长有些激动地撑着桌子半站起来,深吸口气半苦涩地揉揉脸:“让你看笑话了,咱公社遗留问题太多了,行动起来拖泥带水。以前有个同志将人家公社成功的法子照搬过来,最后都不了了之。人家走后,将法子带到了他现在所在的公社,获得了巨大的成功,短短一年的时间从一个小干事做到了主任,听说明年有望竞争副社长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所以,这是我说的第二个问题,”安知夏端起茶杯满满地品了一口,公社的钱都拿着做面子工程了,这社长待客的茶在七十年代应该是中档,可在她看来入口粗劣、香味不够醇厚、汤色浑浊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您若是想扭转当下的劣势,就放手给我建设农副厂子,彻底从公社里脱离出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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