典农中郎将虽然职位并不显赫,但事务却是相当地繁杂,涉及到屯田、水利、灌溉、耕作、屯民的诸多事项,司马昭几天没来,案牍便堆集如山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几名小吏小心翼翼地搬来籍册,毕竟司马昭阴沉着脸,神色极为的不善,他们可不想触这个霉头,一句话说错很可能会受到责罚。

        司马昭确实是心情不好,自从司马师出事之后,司马昭一直就牵挂着这个事,不过他人微职轻,在这个事上,显然是帮不了什么忙的,而且父亲司马懿也不让他插手,司马昭虽然有心想为司马师做点什么,但却是无能为力。

        这无疑让他很自卑,也很忿恨,恨自己没有能力去解救陷入大牢的兄长,恨自己担不起家族的重担,当有人来挑衅司马家的尊严时,他却无力来反抗。

        司马昭漫不经心地翻动着公文籍册,心里却一直想着婚礼当天的事情,那一日,司马家可以谓是蒙受了奇耻大辱,曹爽、夏侯玄等人轮番地践踏着司马家的尊严,司马昭念及此处,恨得牙根直咬。

        当然,他最气愤最怨恨的人,还是曹亮,虽然说曹亮在婚礼上一直没有什么动作,但最后羊徽瑜的失踪,用脚后跟想想,也是他的所为,这个无耻卑鄙的小人,司马昭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方可泄心头之恨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启禀将军,汝南典农功曹邓艾求见。”门下佐吏向司马昭禀报道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不见!”司马昭阴沉着脸,把手中的籍册重重地往案子上一摔,喝道,“什么阿猫阿狗的,也有资格来见本官?”

        小吏一脸的苦相,典农功曹是典农都尉的助手,也算是九品官了,再怎么也不是什么阿猫阿狗,何况典农功曹前来,很可能是典农校尉指派而来的,司马昭说不见就不见,这也太过儿戏了吧?

        不过他刚转过身,想要出去告知邓艾,司马昭摆了摆手,道:“传进来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司马昭本来是没好气地想把邓艾拒之门个,但忽然之间想起了司马懿的叮嘱,要他事必躬亲,亲历亲为,把这段的任职当成是一场历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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