海州,不同于江南,也不是河北那些富庶之地,虽然大宋海运已经很发达,海州却不同于泉州等地,这里并没有真正的发挥其作用,而且海州湾里在这个时代,滩涂地太多,没有谁愿意花费金钱和劳力来改变这里,认为这是得不偿失的付出,没必要。

        也正因为如此,海州的所谓的士绅豪族没有能够达到影响力十足的地步,更别说和五姓七望这样的相提并论的。

        偏偏就是这样的阶层,才最是容易出现乱子的地方,比上不足比下有余,眼光不够长远,影响力达不到一定的程度,同时又有些小农经济的计较着自己的得失。

        郝家庄一事里,郝强也算是经历了一遭生死,杨浩是不可能饶了他的,就算是没有贩卖人口这个事,也不能饶了,跟我们西城所呲牙,然后还能活着?这说出去得是多大的笑话。

        知道必死,反倒是想开了,本着自己死不如大家一起死的想法,郝强是真的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,但凡是和他有来往的他都说了,没来往的,了解一些的,哪怕是听到的一些谣传,他也说。

        这一下子可好了,海州境内乱了套了,不光是虎贲军成了西城所的爪牙,连皇城司在这边的人也都动起来了,郝强交待的一些事涉及到了一些官员,皇城司必然要出马了。

        郝家庄平了,杨浩的大驾回到了海州府,据说最近几日里,李存秀和郭大林都忙坏了,不少之前很是眼高于顶的士绅们都求上门了,又是送礼又是送人的,就期望能和镇北侯说上个话,实在不行,给说两句好话也好。

        李存秀和郭大林两人,不说为官如何,宦海沉浮这么久了,为官之道还是懂的,这个时候收礼?作死吗?

        皇城司都动了,镇北侯还没走,你们这一群人就想拉着老子一起死?滚,给本老爷乱棍打出去。

        当然了,这是面上的,据说更狠的是,不光是这两位大人,就是下面的一些吏员现在也很烦,这些心里有担心的士绅都已经想着办法都求到他们那里去了。

        事情到了杨浩的耳朵里,杨浩懒洋洋的笑了:“这样可不好啊,弄的好像是本侯是凶神恶煞一般,阻挡了下面人的财路终究是不对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梁红玉原本还在为这海州官场风气之正而沾沾自喜呢,听到老师这么一嘴,差点摔了一个趔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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