弘治皇帝正好在西苑中休息,把他召进含元殿中。

        朱厚照刚进宫中,就见父皇正在大案前作画,母后在旁边看着。被母后视为掌上明珠的永嘉公主并不在这里。

        朱厚照行礼后,和弘治皇帝说起今日的见闻,问道“父皇,张昭说用报纸教化读书人,这是什么意思?”

        弘治皇帝手里拿着狼毫笔,上面吸饱墨汁,正沉吟着。张皇后担忧的将朱厚照拉过去看他受伤没有,“皇儿,你怎么偷偷的跑出宫去,出了事怎么办?张昭真是胆大妄为!”

        由不得张皇后不紧张。朱厚照是她唯一长大的儿子。这是她下半辈子的依靠。

        弘治皇帝早就知道。张昭和朱厚照约好出宫,他就得到消息。而他默许此事。显然,张昭给太子灌输了些新的东西。温和的笑道“皇后不必紧张。京师这里很安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说着,挥挥手,让侍奉在含元殿暖阁里的太监、宫女都退下,再对正被张皇后折腾的朱厚照道“那皇儿觉得读书人需不需要教化呢?”

        朱厚照一脸的问号。读书人教化个什么?略微一下,感觉有点头绪,但一下子抓不住。

        弘治皇帝微微一笑,见手里毛笔的墨汁滴到宣纸上染成一个墨团,一副画都要毁掉,但他并不心疼,而是继续教导太子,“外朝的御史是不是读书人?他们整天给朕说,这是祖制,那是祖制。这不许做,那不许做。朕是天子,还是他们是天子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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