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所以说呢,你是个傻姑娘。”谷涛摆摆手:“你看,我并没有隐瞒任何关于协议的内容啊,我已经把这份协议发给他们看了,如果同意的就可以签了啊,这个人群大概是世界上最注重契约精神的人了,所以只要签了就不会反悔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可是如果被人发现了怎么办啊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发现了又怎么样?”谷涛想了想,觉得还是索性给薇薇解释一下比较好,毕竟小姑娘没什么社会经验:“早上那一份协议,是我和政府方面签署的,也就是说他们会把协议上的权限下放给我,而下午这份协议是我和他们签署的,我把绝大部分政府方面给我的权利给了他们,而我自己则留下了其中一小部分的职能性权利。这并不是同一份协议,而是两份分别由不同人签署的协议,他们不会和政府方面有接触,他们接触的是我、政府方面接触的也是我,两方互相不见面而我则是那个中间人。上午那份协议呢,是确定了我能够得到多少资源,下午这份呢就是确定了我分出去多少资源,这是两件完不挨边的事。你明白了吗?简单说就像产业外包,我作为中标人,假设我拿到了三千万的建设资金,那么我用这三千万的资金请了一个工程队来,我是不是傻?所以我肯定要留下其中的三百万作为我的盈利,然后用那两千七百万来请一个工程队来完成我的项目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那他们互相通气了怎么办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通啊,随便通。我这已经是摆在明面上的了,他们接受一定的管制这是我给他们的要求,那么如果他们集体起来反抗这份协议,那么我就可以和他们解除协议,然后用两千八百万来请另外一个施工队完成工作,对我来说只是赚的多少的问题,而他们却是血本无归的问题。明白了没?傻姑娘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可是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有句话说,权利的力量是让人难以抗拒的,等这些人真正成了既得利益者时,他们并不会在意这一点点的克扣,而是会尽情享受他们所得到的特权。因为相比其他人来说,他们有的更多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……”薇薇仰起头看着谷涛:“就像浮士德里的魔鬼呢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谷涛叹了口气:“不管是在哪个社会里,社会学和行为学都是控制他人的最好手段。当然,他们可以越过我单独去和政府达成某种协议,但那时候我就会用两千五百万的底标来再次拿到这份东西,接着我再分出去两千二百万,请一批也许不如他们,但也足够用的人来完成工作,你说如果是你是出资人,你会选谁的方案?我在这个阶梯里是永远不会亏损的那个人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鲜血淋漓的资本家啊,这哪里是那个连饭都吃不起在树底下等柿子的笨蛋啊,这分明就是一个从出生就开始想着怎么盘剥劳动人民的地主老财,但偏偏愿意被他盘剥的人大把大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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