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仿佛一个刚刚得到玩具的小孩,调皮地调动着体内的天地元气左奔右走,他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这具身体的不同,虽然体内元气还细小如丝,但却是实实在在的属于他赵御的天地元气,并且以极快的速度,不断地壮大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已经可以修行。

        江陵城外名叫“茶香三日”的小茶馆今天来了好多人,而且都相当的奇怪,有老有少,各种职业都有,像是江陵城中逃难儿出来似的,连卖肉的屠夫都来了一个,一把剁肉刀拍在桌子上,光着膀子在那儿坐着。

        这些人不拼桌,互相也不说话,大多都是独自一人坐一桌,将本不多的数张茶座几乎都坐满,但是店小二却不敢继续打着瞌睡,盯着胭脂姑娘给客人倒茶的俏丽背影,神色凝重,身肌肉都紧绷着,姑娘倒是胆子大的很,也不怕,大大咧咧的倒着茶水,然后麻溜地收着茶钱。

        这些人和以往的茶客都不同,在小二的感应之中他们就好像是黑夜里的猩红灯笼,散发着刺眼的红晕,这说明他们都有修为在身,而且戾气很重。

        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,不见其人先闻其声,只见一阵大笑传来:“怎么这天才刚放晴一会,这茶馆的生意就如此之好,难道诸位也是与我一般,迫不及待地要来这茶馆讨口茶喝?”

        一少年骑马而来,白衣飘飘,乌黑的头发梳的整整齐齐,在奔波中也不见丝毫凌乱,手中摇摆着一把折扇,好不潇洒,就是这面容太过秀气,如女孩子一般精致,身下的马儿亦是高大威武,浑身青色如铜,无半点杂色,马名铜爵,乃西疆上等名马。

        白衣少年下了马,大刺刺地往座位上一坐,叫唤道:“胭脂姑娘,快快,给我上杯茶,再来一叠牛肉,从江陵城一路过来,可累惨我了,我爹也不知道发了什么疯,竟然要禁我的足,不过我司马安南是这么好拿捏的么?这不,天一放晴,我就来寻你,照顾你生意来了。”说完嘿嘿一下,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。

        胭脂姑娘头也不回,想必是早已习惯白衣少年的殷勤,只有声音传来:“司马安南你少说些废话,先给我坐好,等我忙完了这一阵再来招呼你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接着继续给人给人添着茶水,见面前坐着是一位目盲的琴师,特地放慢了动作,小心翼翼地拿起杯子,忽然她一声惊呼,被人猛的向后拉去,一时间茶水四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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