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二弟,为兄不得不,还是你比较老谋深算啊,三番几次的阻止我杀姓樊的,原来是为了留着今日之用!”

        城头上,李建成笑眯眯的瞟了李世民,那言辞,那语气,听不出是在夸奖还是在讽刺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大哥过奖了,比起智谋,为弟差大哥可是差远了。”李世民却是谦逊的紧,却又叹道:“用敌将做挡箭牌这种事,实话是有些不太光彩,若非是为了父王的大业为重,为弟也决计是不会出此下策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这厢自讽的话刚出口,身后房玄龄便开解道:“二公子大可不必心中有愧,所谓成大事者,不拘节,何况那陶贼本就是残暴之徒,行事向来不择手段,我们这一计,只是以彼之道,还施彼身而已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李建成也冷哼道:“房先生言之有理,大丈夫行事,岂能有那妇人之仁,世民你是领兵之人,哪来那么多无用的慈悲心肠。

        李建成一番话,正中李世民下怀,他便叹道:“大哥教训的是,其实为弟也是跟大哥学习,行事要不择手段,才会想出此计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李建成先前被恭维,脸上还洋溢出了得意之色,等到听到“不择手段”四个字时,才感觉到味道不对劲,李世民这是明着恭维自己,拐着弯的骂自己不择手段呢。

        李建成脸一沉,脸上掠过几分恼火色,想要作,却又不知该从哪里下手。

        李世民的目光,却已转向了城外,望着那一面耀眼的“魏”字皇旗,望着那一袭金色如神的身影,嘴角钩起一抹冷笑,口中讽刺的口吻,喃喃道:“陶商,一个是并州重镇,一个是跟随你起家的功臣,我倒要看看,你怎么选择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百步之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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