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和石任札同学多年,平时关系不错,常常聚在一起喝酒,此时哪里还能再等下来,二话不说站起来开锁。

        陈斡旋转过门把手,试图推门而入,那门却牢固得像是被502粘住了,怎么推都推不开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推不开……怎么会推不开!”陈斡听着里面越发细微的挣扎声,一咬牙,向着身后的黑暗退了几步,小跑着飞踢眼前的房门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哐”的一声巨响,房门应声而开,凛冬和陈斡都没想到会这么顺利,两人一齐朝房间内投去探究的目光。

        目光触及房间内大床上石任札的状态时,整个人悚然一惊。

        只见石任札上半个身体整个的露在床沿外,虚浮着,下半身则稳稳当当地被被褥包裹着,而在石任札的脖颈上,缠着一条极细的发丝,细看之下,那发丝竟是已经深到肉里去了,石任札的脖颈上渗出细密的血珠,明明只是一根随手就能扯断的头发,石任札却仿佛被什么铁链束缚住一般,没有任何脱身的方法,此时,石任札见到凛冬和陈斡二人,原本已经接近死寂的目光里骤然放出灼眼的光芒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救我……诶我……”石任札嘶哑地说着,一只手不停地向前伸,却无论如何都无法抬起身子,仿佛身上压着的羽绒被重逾千斤,他被压得无法动弹似的。

        凛冬上前,在石任札充满感激的目光中,手指摸索着半提起他脖颈上的细发,只见凛冬并无用力,身上也并无光芒闪耀,那根几乎要了石任札性命的细发却是已然断成两截,轻飘飘地落在卡其色的地板上。

        见好友的生命威胁已经解除,陈斡再也压抑不住自己心中的情绪,赶忙冲上前将悬浮在床外的石任札扶了起来,“你没事吧?”

        只见石任札面色铁青,双目中满是惊恐,一副完全没有从刚才的恐惧中走出来的情态。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,好半晌,才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的脖子正在一滴一滴地往下淌血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没事……”石任札轻轻触摸了一下自己的伤口,整个人被疼得“嘶”的一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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