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照我说,沈家这些满肚子算计的,就该一个都不留才好!让他们通通没好下场才称我的心!”
“你住嘴!”沈侧妃怒起,“从前我看在你身子不好的份上,处处纵着你,不想却纵出你这么一副心肠来,前面的事才了了,如今又这么对付你的舅舅!
“沈家再不济也庇护了咱们十七年,哪至于在你这儿就落不得留存?你如此狭隘,可是想让天下人个个都捧着你,哄着你,你才高兴?!”
“这又是怎么了?”
闻讯赶来的晏弘连忙上前扶住她,转头又斥着晏驰:“一天到晚不消停地就是你!还不快走!”
晏驰气怒不已,冷冷一哼,拂袖离去了!
一路出了跨院门,沿着庑廊走往僻静处,直到进了园子,才在花荫下坐下来。
暮色已经然笼罩了大地,园里树木湖船都显得影影绰绰,像匀不开的墨,一团团地压在心口。
“驰哥儿我们去放风筝吧?”
“别叫他,没看他喘口气都喘不匀呢,别没跑两步就倒地了!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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