谁也不是傻子,那么,女子家中能答应?
那管事咧嘴一笑,心中暗道,这果然是个雏啊。
只是吃人嘴软,拿人手短,前后十来个银元砸下,管事倒是很“诚恳”地解释道:“公子看来是真不知道此中规矩……如今我朝哪个州县,不对本地女子严加控制?远的不说,就说咱玉山,各族早已将各户女子一一登记,然后交于县衙,再由县衙呈于州府造册,只要织造司要用人,就得经州府核准,再由各县负责交人……这其中各种支度,呵呵,公子还不明白?”
吴争明白了,是真明白了。
正因为明白了,所以心中气愤。
看来,夏惠吉许多事说得没事,上有政策,下有对策,吴争以为辖下吏治清明,可事实不然,很显然,单就这事上,织女的利益等于由州府开始,至她们的家族,一层层地被盘剥。
甚至,织造司的利益,都被一层层侵吞。
但,吴争并没有发作的意思,虽然心中气愤,但没有理由发作、惩诫。
大将军府颁布的律法,没有明文规定,织造司雇佣织女不得经过中介,那么,这事就算听了心里不舒服,但也属于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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