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酒宴散去,喝多了的甘奇摇头晃脑离开了。王胜才出现在春晖楼门口,找上了何海。

        何海也喝得不少酒,见得王胜上前,微微皱眉。

        王胜已然拱手笑道:“何捕头,不知今日之事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何海看着王胜,似乎有些怒气,答道:“王大官人,为何偏偏要与一个读书人过不去?还非要拉着我蹚浑水?弟兄们虽然平常里都得了不少好处,但是也不能把弟兄们往火坑里推啊?”

        王胜听得更是疑惑不已,愣了愣,问道:“何捕头,在下何曾与读书人过不去了?再说这码头上多是南来北往的贩夫走卒,哪里会有几个读书人?若要说那甘奇,他父亲倒是个读书人,他父亲在世的时候,在下也从来不曾搅扰过半分。如今他父亲已经去世,甘奇算得个什么读书人?街边浪荡子而已,泼皮无赖般的人物,一本书给他,他字都不一定认得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王胜一通话语在说,心中也有猜想,便是猜想何海被甘奇欺骗了。听得何海话语,甘奇十有八九是在何海面前一通吹嘘,读了什么书,进了什么学,拜了谁人为师之类。这些吹嘘,何海不知真假,他王胜岂能不知真假?

        何海听得王胜还振振有词,怒道:“王胜,当真要这般把老子往死里坑不成?”

        王胜连忙再解释:“何捕头,咱们这么多年的交情了,我岂会坑?南城之外,谁人不知甘奇是个泼皮无赖般的人物?我岂能说假?他父亲倒是中过举人,那也是二三十年前的事情了,甘奇倒是胆大,什么话都敢往外面吹,何捕头随便打听打听就知道我所言非假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何海已然真的怒气,“呸”一口浓痰吐在地上,抬手指着王胜说道:“他娘的,还要老子去打听,老子到哪里去打听啊?去找我家包相公打听不成?”

        王胜听得包相公三个字,连忙说道:“那甘奇当真敢胡吹大气啊,他还能认识包相公不成?包相公何等人物,他甘奇也敢吹得出来?何捕头,这种话语也能信?我还说我认识韩琦韩相公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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