离他最近的钱公公见状,当即再次开口道:“大胆谢珩!休得胡言!皇上御笔亲诏命卸甲回京,不得持剑!不得带一兵一卒!带这么多人回帝京是何居心?还一口一个废皇子!谢珩,分明是借题发挥,趁机谋反!”

        这老内侍中气十足,一句比一句喊得响亮,说到最后的“谋反”二字时,已经因为太过激动喊得的太响然破了音。

        谢珩面色如常,反问道:“这位公公有些眼生啊,先前不是在皇上身边伺候的吧?那如此得知皇上召我回京的圣旨上写了什么的?”

        钱公公顿了一下,这才开口道:“我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谢珩道:“皇上召我回京的十二道金令,皆是密诏,不经众臣之手,王首辅和诸位大人都未必知道上头写了什么,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老内侍,张口闭口都是皇上如何如何。谢某只想问一句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他恰到好处的停顿了片刻,这才继续道:“是从何得知的?谢某远在千里,若不是因为废皇子软禁皇子,趁机夺权作威作乱,帝京之中又无人视破其诡计拨乱反正,皇上又为何要在北漠同大晏苦战如此危急之际,将谢某召回帝京?分明是尔等宵小胡编乱造,曲解圣意!若非如此,为何赵帆不敢来?却要让们这些个文臣内侍出来送死?”

        这一番话有理有据,钱公公顿时被噎住了。

        为什么要在这当头把谢珩召回来,其中缘由只有老皇帝和赵帆最清楚,他一个奴才的,哪怕听到了几句密辛,也不敢在人前说老皇帝是想斩草除根,掩饰二十年前弑君篡位的真相。

        钱公公这一迟疑,就失了先机,连再次开口的机会都都没有,就发出一声凄厉的叫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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