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间屋子里陈设简简单单的,玉雕随处摆放,榻上用的是寻常人多看一眼都会晃花眼的洒金罗帐,从里到外都充斥着温财神除了金银财物,别的都不稀罕的气息。

        唯有这一枝枯荷显得格格不入,现下天气转凉,满池萧瑟,这枝荷花大抵是温酒被绑去云州之前摘的,插在这瓶中,只开了一半,便败了。

        谢珩轻轻拨着莲心,不知不觉勾起了的思绪。

        那时小五还在家中,他还只当她是没过门的小弟妹,见了面谈笑风生,给她折秋日里的最后一枝荷,也不曾有过半分他念。

        这才一年光景,许多事却都已经截然不同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长兄。”谢万金在外扣门,许多没听见里头的动静,忍不住问道:“现下可平缓了一些?”

        谢珩收手回袖,走过去打开门,还没来得及开口,四公子就把别在腰间的百折扇抽出来,塞到他手里,“这扇子拿着,既然是去清风苑那种地方,总要有点纨绔子弟的样子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谢珩一袭绯色锦衣,站在斜风细雨里,大袖被吹得翩翩欲飞,即便是身着锦绣,也是满身戾气难消。

        谢万金说着,退开两步看了看,有些苦恼道:“我记得长兄以前挺像败家玩意的,现在怎么看都是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怎么看都是:给老子跪下叫大爷的桀骜劲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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