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酒静默不语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最毒妇人心!”老皇帝气的脸色青了又黑,当即怒喝道:“为了一个谢珩,垄断南州粮市。置北州千千万万的灾民于不顾……竟然还敢来见朕!温酒,好大的胆子!”

        “皇上此言差矣。”温酒微微躬身,垂眸,一副温顺纯良模样,开口时便半点不让。

        殿外狂风拂落叶,从门窗处席卷而来,吹得她一身衣袖翻飞。

        温酒拢袖,负手而立,缓缓道:“谢珩本就罪不至死,皇上放他归家又有何难?我此番求见,不过就是请您早下决断罢了。再者说,这大晏的江山姓赵,如今饱受苦难的万千百姓,是您的子民,若您这为君为父的都不肯为了他们做一点点让步,又凭什么让我这个胸无二两墨的一介女流,广爱天下,接济万民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……”赵毅听完她这一番话,气的险些站立不稳,伸手撑在桌案上,一口老血到了喉间,硬生生压了回去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皇上!”温酒抢在老皇帝动怒之前,继续道:“我没读过什么书,只晓得揣紧手里的银子,以后才有好日子过,可若是国破家亡,什么金子银子就都没用了……是谢珩同我说,有国才有家,他一片丹心为大晏,从未想过要翻什么前尘旧恨,为何这么多人都这样容不下他?”

        她抬眸,目光灼灼不染半点权谋算计,只一心想知晓为什么。

        越是这样简单明了。

        老皇帝越是无从问答。

        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