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时心花怒放的柳少,以一个最潇洒的动作关上驾驶室的门,再转去后备箱抱出一箱方面包,拧起一只大号食品袋,从容转身走向公寓楼,留给别人一个挺拔高大的背影。

        燕行呆在宿舍,任他怎么试着活动,怎么试着运气冲击穴位,最终皆徒劳无功,时间一分一分的过去,失败了无数次,不得不泄气的放弃。

        背着墙,跟被罚站思过没二样,宿舍里没有其他人,也看不到腕表,他也不知具体几点钟,只凭心跳默默计算,估算出大致时间。

        一个小时过去了,他不能动;

        一个半小时过去,他动不了;

        默算着时间,熬啊熬,硬生生的熬了一个多钟还是动不了,还是打柳向阳出去后计算出来的时间,燕行心里那股怒火先是由怒火高涨,到蔫蔫无力,又到越积越旺,再被时间冲淡,那火气涨了消,消了涨,就跟海水涨潮退潮似的来回反复,到最后他连生气的欲望都提不起来了。

        意志消沉到无力发火,他那张俊脸也从黑如锅底到气恨交加,然后就是面无表情,抿唇不语。

        动也不能动,他还能说什么?

        四肢僵硬,说什么都是空头话,再恼也恢复不了,再愤恨也无济于事,哪怕破口大骂,反正又伤不到小萝莉,于她而言不痛不痒,最后只会憋坏自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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