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爆炒个腰花，再来个椒盐兔子头，我可知道你好这一口。”寿芝堂隔壁的茶馆内，王掌柜的正在大声吩咐厨房做两个好菜接待客人，这客人看着年纪三十开外，虎背猿胸，看外貌甚是英挺。
“你这儿说话方便不？”客人拿眼睛溜了一圈大堂里闲散的几个坐客。
“嗨，那几个都是熟客。夏天来喝茶，冬天就来喝我这里的油茶，都是镇上的哥们儿。”王掌柜虽然笑着这样说，可还是把来客领到了二楼的雅间。从最里面那间阁子推开窗户看过去，眼皮子底下正是寿芝堂的内院。
“接到你的密报，我马不停蹄赶了过来。”客人靠在里侧窗户上，伸手搭个天棚，避开刺目炫眼的雪光打量小院，神情警惕。
“听我们伙计说，今天早上隔壁院子就大呼小叫的，然后突然没有了声音。我们伙计过去借了个火石，看到医馆里面来了个年轻女子。”
“如果医馆里面来个年轻女子都要你给我汇报让我专程跑这一趟，王掌柜的，你知道名不符实的后果吗？”
“要是没有可靠线索，怎敢劳动你跑这一趟？”王掌柜的虽然满面笑容，可神态间的精明干练是小镇上居民从未有见过的。
“我还以为在这镇上一呆十几年，当年的金眼雕都被脂粉香气泡酥变软了！”来客的口气中不无戏谑之意。
“我的情报再准确，没有你旋风腿帮忙，也是纸上谈兵一场。”王掌柜的拉开椅子，悄声凑到来客耳边细语道：“这么些年了，咱们......上头那一位还没有放下吗？”
“要是真放得下，咱们两个原本在沙场领兵的将军何至于在这个小镇上蹉跎十几年？”来客深深叹了一口气，面容上也多了几分沧桑：“一将成名万骨枯，我们这些人要早早知道当年拼了命打下的江山会成为这样子.....你可曾在午夜梦回后悔？”
“后悔？”王掌柜一改往日慵懒神色，冷笑道：“开弓还有能回去的箭么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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