陶府与西安城达官富豪的宅第一样,在后院建有一座小花园,规模不大但景色宜人,叠山、池塘、沟渠、花卉、木竹、亭阁、轩榭、小径、矮篱等等无一没有,假山耸峙,绿水穿绕,亭榭掩映,鸟语花香,清静雅致,颇有意蕴。

        达明站在花房之前,四处打量了一圈,指着不远处被茂林修竹包围的一座小房子问道:“陶管家,那座房子不知作何使用?”

        老管家陶贵顺着达明所指的方向看了过去,赶忙回答说:“草民回官爷话,那是我家老太爷平日里炼丹的丹房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哦,那就是陶大官人的丹房啊,果然是景致不错。”达明顺口称赞了一句,又吩咐老管家陶贵上前去敲花房的门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凌九,大白天你咋锁上门了,又找了个姑娘玩耍吧?你还不快快出来,有事找你哩。”陶贵与花匠凌九关系不错,说起话来也就没轻没重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陶大管家,还有完没完了,本来思谋着今儿没事,好好睡个囫囵觉。没料到单单儿撞了个晦气霉运,不到半日,不想见的讨厌鬼三番两次自个闯上门来,这让人该咋活呀。”花匠凌九一边大声抱怨着,一边打开门走了出来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凌九,当着府县官爷的面,你胡咧咧个啥,还不快来见过西安府达巡检达爷。”陶贵上前毫不客气地一把抓住凌九的衣襟,将他拽到达明面前。

        刚才还气壮如牛的凌九一下子从丈八汉子变成了三尺矮子,跪倒在地,一边磕头一边颤抖地说:“小人见过官爷。不知官爷驾到,有不敬的地方,还望官爷原谅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就是花匠凌九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小人正是凌九,不知官爷有啥指教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凌九,大白天你一个人紧闭大门躲在屋里是数铜钱玩,还是藏了一个女娃娃玩呀?”达明似笑非笑地望着凌九,嘴里打趣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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