流莺住的地方,让卡姆斯基都忍不住咋舌烂得可以。

        单是靠近这片区域就能感受到那种扑面而来的贫穷、混乱、肮脏的氛围。流莺女士在观察卡姆斯基的脸色,而卡姆斯基的脸色一直都是呆愣愣的,看起来反而异常的镇定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好样的兄弟,你有胆,比那些黑西装都来得有种,他们一看到我住的地方马上就会找各种理由逃离,哼哼,也不想想,我们平凡人活成现在这个样子,不还是那帮吸血鬼的过错吗?我以前住的地方比这里好多了,我住了三年。整整三年,只是因为我被公司辞退,交不起下个月的房租,那个狗娘养的房东就派那些持枪警察上门驱逐我。你见过他们的肚子吗?比我生三胞胎的老祖母的肚皮都大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这就是美联邦,上一秒你还在喝着胡椒博士,下一秒你就得拿着水壶到公园里接水喝。我还在附近的停车场住过一段日子,晚上睡觉连腿都伸不开,白天还得开车去工作,吃的东西是附近披萨店送来的剩饭,还有垃圾桶里没有开封的面包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一个穿着酸臭绿大衣的男人迎面拎着啤酒瓶走来,他咧嘴大喊“thecity!thegovernnt!andylife!(操蛋!)”

        流莺跟着高呼“说得好,兄弟!操蛋!”

        他们表现出一股和谐的生命力,就像一个什么群体一样,卡姆斯基有些心惊胆颤。

        周围街道的阴影里也跟着传来几声爆发力十足的应和,就像是狼群响应的嗥叫,卡姆斯基脸上的表情愈发愣怔,到现得格外冷酷,流莺忍不住吹了声口哨“你也一定是这么想的吧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……yes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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