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衡宗下雪了,皑皑白雪,覆盖了殿宇和草屋,飘扬的风雪中,年轻的弟子神色各异的往着天衡宗的中央的道场赶去,脚步匆匆,生怕慢了落后人一步。

        到了道场,只见人头涌动,而道场中央的刑罚架上绑了一个人,那人穿着外门弟子的衣饰,头发散乱的搭在肩膀上,身上明显能看出受刑的痕迹,血正顺着身上滴下来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那不是顾奇吗?他犯什么事了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不知道啊,听说顾奇把谢融灯骗去雾灵山天堑,把谢融灯推下去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!艹!竟有这种事!他胆子太大了吧!这可是残害同门的大罪——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谢融灯虽然被除了亲传弟子的身份,但和戚师兄多年的师兄弟情,顾奇这样做,戚师兄不可能饶得了他吧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可不是,你瞧他身上的伤,听说都是戚师兄用鞭刑打出来的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有一名外门弟子讥讽地笑了一下:“只能说身份不一样就是好啊,当初谢融灯杀沈师弟时,也只是除了亲传弟子的身份,一点刑都没有遭受过,顾奇这快被打死了吧?”

        另外一名外门弟子回他:“话也不能这么说,换你你是愿意像顾奇这样遭受鞭刑,还是愿意像谢师兄那样被除了天衡宗亲传弟子的身份,交出自己的契剑,从此以后成为废人?”

        要知道对于修士而言,契剑是最不能被剥夺的东西,失去了契剑,修士的修为要打上一半的折扣,而对于天衡宗修士而言,则是多加一道身份的枷锁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啧,说得像是顾奇不会被除掉外门弟子的身份赶出天衡宗一样。”讥讽的外门弟子双手抱胸,“顾奇这次要么死在鞭刑途中,要么在鞭刑后被赶出天衡宗死在外面,结局都是死,没差,那谢融灯死了吗?他可不比顾奇好太多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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