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玉竹,帮我更衣吧,我要去前头给老夫人贺寿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李嬷嬷想也没想,下意识开口阻拦,“郡主,您身子才刚好,就再歇着吧,不然病情又加重了可怎么办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溶月略带奇怪地看向她,眼中一片澄澈,“嬷嬷,我已经全好了。老夫人是溶月祖母,我自然是要去的,我若不去,岂不是让人觉得我们大房没有礼数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郡主,老夫人不会在意的。”李嬷嬷讪讪道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嬷嬷。”溶月换上严肃的口气,“老夫人不计较,那是老夫人大度,我不去,就是我不孝了。我可不能因为老夫人大度就恃宠而骄。”她眼中含了责备之意望去,“嬷嬷平日里最是知礼,今日怎么换了个人似的,好像刻意不让我去寿宴一样?”

        被说中心思,李嬷嬷心头一跳,心里越发奇怪了,哪里是她,郡主才像换了个人似的吧。

        玉竹平日里就觉得这李嬷嬷有些不妥了,不仅伺候郡主不上心,还经常在外败坏郡主名声。奈何自己明着暗着提了几次,郡主都不理会。眼下见郡主终于醒悟过来了,不由地打心里高兴起来。

        现在还不是收拾李嬷嬷的时候,见她不敢再回话,溶月便不再理会她,很快收拾妥当,带着玉竹云苓出了门。

        沈家三子,并未分家。沈溶月的爹沈司黎居长,袭定远侯爵位,住在定远侯府,二子沈司玄和三子沈司南同居沈府。侯府和沈府均坐落在长兴街上,中间只隔一条狭窄的私巷。

        为了方便,打通侯府和沈府中部,辟出一座园子来,唤作琼芳园,供侯府老夫人居住,平日里沈家有什么重大的事,也会在这里举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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