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多东西都藏匿在人的潜意识中,安知夏看过这本小说,虽然一时没有想起情节,却能有着下意识的趋利避害。

        她深吸口气,鼓足勇气继续回忆着。

        大儿子突然永远地沉睡过去,房垣伤心地紧,忙着安葬事宜。等调整过来时,他才发现懂事的二女儿一直隐瞒自己的不舒服,已经连着高烧好几天,竟是当着他的面抽搐过去。等他背着她一路狂奔送往医院,人已经救不回来了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不敢再浑浑噩噩,将所有精力都放在唯一的小闺女身上。可他也需要下地干活挣工分,不可能时时刻刻守着她,便将孩子托付给同住在牛棚的几个老先生。

        只是没多久,孩子便被人在院子里偷走了。有人看着个陌生人扛着麻袋骑自行车离开,当时没有多想,等孩子没了,房垣找孩子挨家挨户上门询问时,才拼凑出了真相。

        这个时代没有监控、车票购买又不是实名登记,将孩子找回来的希望极其渺茫。

        想着那三个乖巧懂事的孩子,最后落得个俩亡一失的结局,她就忍不住长叹口气。虽然他们只是大佬的背景板,确是真实存在她面前。安知夏做不到明知道他们遇难,还不采取点行动,自私地过自己的小日子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发什么愣呢?”安知秋洗了把手,见妹子发呆,往她脸上拨了几滴温水,笑着说:“我出门找人垒灶台,你回屋歇会,说不定咱晚上就能用上呢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安知夏乖巧地应声进屋,翻腾出羊绒线。几十年前夏华国的冬天可没有经历过不断累积的温室效应,又是深居山里的农村,风带着冰刀子的寒利,有着入骨的冷。

        兄妹俩虽然穿上了夹鸭绒的棉衣,但长时间站在室外还是受不住。再者褪下棉衣得有个过度,是以她准备织几件羊绒衫、羊绒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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